〈八月二十一日,臺北,空洞顯現〉
「詞語猶在娓娓道著不可言喻的事物/而音樂,震動的岩石中常新的音樂/在閒置的空間建造自己神聖的棲居」
——R. M. Rilke, Die Sonette an Orpheus, II, 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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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大家今日願意聚在一起,聽我說說關於這本習作集的一些緣由與細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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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我的言說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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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它曾在之處,我應向彼置身。」
——佛洛依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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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預先為四月的四週所寫的俳句〉
vier Haikus, im Voraus für den April geschrieben

 

手搖杯之空
die Miniatur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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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類詩,遣詞單薄如一易折的細刃,緊貼著人們用以互相慰藉的套語與修辭伎倆而滑過,像是一一對這些言語其遣詞用字的再確認,遂以套語為形式;無損言說,卻已經破壞其語意。零雨《女兒》在最初一百頁關於長照、重病與臨終時間可怕的詩後,出現一首淺淺抹過新世紀身心靈修辭技巧的單薄作品。

 

言說、人,與世界:刀、廚師,與將死的動物。會損耗刀刃的那種切割方式,在肉的阻力中將動物分割為碎塊,勻稱地分配脂肪與瘦肉、帶髓的骨節,以及能增添些許風味但過多則腥的淋巴;在動物的身體中找出美味的形式,這是切割的用意。不會耗損刀刃的那種切割方式,在肉體為了持存為了運動所生的自然空隙間游走,釋放那「比部分之總和還多」的那一點點整體。大部分的注釋在〈養生主〉中尋找使生命完整的技巧,王夫之則認為此篇實際上的主題是死亡,一種「死而不亡」的技術。但或許從第二節的刀刃到最後一節的火焰,主題會是熵——生命在世界上,或者損耗內在,或者損耗外在,直到生命確認自身是一單薄如火焰燃燒的形式,持續實踐那將自身從世界分離而出的分割,直到盡頭。主題是生命如何處置自己被拋擲於世時,並非自願卻已稟受的力。動物與廚師、世界與人,二者中不死其一,則不成文明、知識或赤裸的真實。

 

「我將利用一束光/在他的心上打字」:想像愛與不愛與痛恨的人在面前,想像你的心是可見的,以它慈悲的光芒照亮被你召集於面前的人;身心靈技巧所謂「送光」。「五月的第二個禮拜天/八月八日/或其他有儀式的節日」:母親節、父親節、滿月許願日。「我將進行這項技術實驗/開發孩童/無限潛能//我將因此而變成孩童/而獲得獎勵」:像是孩童,不能選擇地得到自己、遊戲,與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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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週三是作為天主教齋期首日的聖灰星期三;我又如去年前來旁觀這讓人在額上撒灰並且祝禱「你來自灰並歸於灰」的儀式。

 

今年與一位同學同行,並且選定了大學旁的教堂。在秋冬兩季的管風琴樂會中,我發現大市場旁的聖靈教堂單薄、主教座堂庸常,唯有大學教堂的管風琴富有侵略性格,能帶給我形上學的怖懼與暈眩。

 

那時,樂師演奏梅湘以鳥鳴為題的作品,我卻誤會為一幀賽博格時代的神學圖示:尖銳有如傳真機或我少年時撥接數據機的聲響,以不可預測的長時間隔忽然便在左側或右側出現、應和,並且在每個突現中,從我們身後——樂器物理上的實際位置——向前方湧去,最後密集會合為聖壇上帶鋸齒的身軀,兀自轉著,自顧,且不時從身裡爆出火星;那些我無法決定是否為雜訊的銳利聲響。我以為自己清楚見到了從一切交換機中,從那些決定人類事務之訊號裡湧現的唯一意志;他湧現並且又繼續向深處移動,所以他的身體將消散,但也就以此充盈那作為背景的深淵;媒介終於初次轉變為閃爍的乙太,但這時也就沒有什麼可以看了。這些聲響實際上該是雀鳥在初春不無憤怒地長時叫著,於是便劃下自己夏日領域不可見的界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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