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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樓公寓
──致Blaise Pascal，為了蘆葦與球體。
新聞重播：最後一次
物質與人今日的際遇閃爍著沒入機殼內面
曾在指間把玩的銀幣失蹤於溶液
夾壁裡黑色的伏流通過眾多安靜井口
緩緩向黑夜滲透，剩下他
循著水脈從A點踱到B點
又撥開窗葉看看外面，他的時代
抱著雙臂側坐，三分之一的神，性
看顧日日與重複的毗濕奴
城市與夜
有時像摸索失物的手侵入了沼地
有時，如果等待
湧升流與浮沫仰起回應的臉
如每雙眼，眨眼瞬間的黑暗顯現於一立體
等等相同物與相同物之累加
如此龐然的沉默正湊近
熟睡者不見晚期肖像於簾幕後現身
粗略筆觸曾為陰翳製做注視的面具
但深眠裡畫工反顧的鏡面時時在等待
強風穿過明或暗的窗戶在床尾盤旋成形
這時大樓微晃著坐或臥的人體，發出哨音
如一枝野地裡的蘆葦
夜燈暗了一些
是錯覺，電的海體不曾增減
紊亂的閃光，遙遠的搧門聲
可依偎的軸，夢土的徵兆
恆星身後冷卻的金屬球體懸浮著
無感官地思索廣漠的空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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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間福報2012.10.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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