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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矇
如何參與一個無始的夢
某個呼吸後就忘卻枕畔虛握的雙手
有人前來攀談
我就忽然傾訴自己一向不夠愛人
夢裡卻也拼湊出許多
儘管物體一向更多，變速
滑向天際那道曲線，這是稀薄且不均勻的時間
我有時必須費力站著
他人搬遷後散置的什物中間我伸長手碰觸你
讓時間在碰觸的部位同調
緊握，鬆弛。閉上眼睛
這是唯一的恆星在塵埃中週期性地照明
由此我就佔有許多日夜
人影走近我。反射的稜面切著視覺邊沿生長
多餘的片刻榫合它們的收容物
聲響之後我看著一杯米落在鍋中
注水，淘洗
緩緩增加傾角以瀝開米與污水，如是三遍
然後我走過沙漠、漩渦與懸崖
在那裡，一個堪用的時刻
緊裹在白矇中
以一個杯子熟悉的握柄，水槽裡混濁的倒影
我的夢逐漸等於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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