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示現〉
那時你以一手遮住我的視覺
問我這代表什麼
陰影裡移動著陰影與形狀
- Jun 22 Tue 2010 21:41
示現
- May 25 Tue 2010 00:18
注視物體
注視物體
天亮了!在一首詩中,敘事者起身關燈。沙發到牆上開關只有五、六步距離;離開沙發,敘事者卻如同奧德修斯航入妖海。他先是穿越一陣晨霧(夢的關口),發現小徑在面前分岔,再分岔(時間的一種形象)。一雙徘徊的眼睛自林蔭深處浮現,然後顯現一對樹枝般分岔的角;一隻鹿看看他,又緩緩離去(「存有的看顧者」)。循濕潤的氣息,他來到遺跡沉沒的湖濱(他的臉倒映於書櫃的玻璃門)。發現一塊字跡漫滅的石碑,敘事者伸手撫摸、猜測;一種光取代另一種光。電燈已經關了?從游目至流觀,絃律如同迴風經過物體表面,敘事者呼喚的聲音成為音樂的雜訊:「電燈開關。」
生活中的物件如何進入詩歌,若以馬車為例,當它出現在《詩經.殷其靁》時,還只是一個隱蔽的存在,以車輪發出的聲音指示出相對於一座山的位置:「殷其靁,在南山之陽。」雖然僅是置換為自然現象的隱蔽物,詩三章中透過空間流動:山谷、山的側面、山的整體,敘事者的情感由私密的憂心擴大為對大眾的關懷;馬車在此詩中雖不構成意象,其實是核心的物件,彷彿詩人指引的手勢。
《樂府.古歌》以秋天的各種自然情景提起情緒,末二句卻突然以馬車零件收束全詩:「心思不能言,腹中車輪轉。」「轉動的車輪」與全詩情境的關係是隱密的,可能是旅途中長期接觸後的熟悉感;不間斷的低沉摩擦聲、往復運轉,終又回到同一狀態的空間感受。這個意象和詩中的其餘意象相比過於人工,或許應該如此問詩人:「人亦有言,日月于征?」這一刻,詩人關注身體,每一個器官都在低聲說著疲憊;「日與月的週期運動都以自身為原因,我無法以它們說明受迫進行的旅程。」
馬車完整做為意象,出現於古詩〈冉冉孤生竹〉。菟絲、女蘿的螺線姿態構成靜止、內斂的空間,封閉了等待的場景:「千里遠結婚,悠悠隔山陂。」下句作者情感迸發,馬車以交通、乘載的具體功能被期待能強力開啟詩人所處的自然區域:「思君令人老,軒車來何遲!」自然和人類世界的對比,透過馬車精緻的工藝設計而強化,令讀者聯想到群居生活以及完備的禮儀;這些都是詩人所期待的。這首詩中,馬車完整而流暢地進入意識,成為複雜概念及感受的交集。
- Oct 08 Thu 2009 23:41
行動者與意象
古詩的三種技巧「賦、比、興」中,「興」直接產生於音樂(與深層觀想)。經歷魏晉古詩的練習,興法至唐代王維大成,成為中國詩的意象主義(這尚未有嚴密的論證,現在只是就字面意思使用。並且興是動態的過程,而意象只是興法常見的產物)。原本產生於音樂,結果卻成為塑造含有多維意義物象的技巧,這使音樂性和聲音鬆脫,轉而附著於意象間的聯繫;這條線索與尼采《悲劇的誕生》中對音樂與抒情詩的分析一致。這份報告選用歌詠人物的詩做例子,是因意象在表達人物複雜心靈時有極大功能,並且從作用於詩人自身到揣摩他者心靈的漫長歷史非常有趣;鎖定人物詩,也使報告更能扣合尼采的著作。
意象作用於詩人自身的例子:
〈雜詩〉 徐幹
- Aug 16 Sun 2009 09:54
在其中一個支持大霹靂理論的宇宙
〈在其中一個支持大霹靂理論的宇宙〉
--又題〈致困惑的Qfwfq〉
在開始的片刻
所有含苞的花中